梅洛“值得更多关注”
澳洲著名酿酒师卡朋特(Chris Carpenter)认为,在美国或许已十分“泛滥”的梅洛,在澳洲却未受推崇,“应当受到更多关注”。
任职于杰克逊家族酒业的卡朋特,主管杰克逊旗下多处酒庄的酿酒工作,包括纳帕谷的露蔻娅酒庄(Lokoya)、卡迪尼尔酒庄(Cardinale)、纳罗达庄园(La Jota)和勇士山庄园(Mt Brave), 还有位于麦克拉伦谷(McLaren Vale)的西津波坦酒庄(Hickinbotham)。尽管他手下酿造的酒款仍多以赤霞珠为主,但在最近接受db杂志采访时,他却提到自己正在努力提高梅洛在澳洲的质量和知名度。
“梅洛是值得受到更多关注的葡萄品种之一,”他说,“它在美国过于泛滥,在澳大利亚则不受尊崇,但它却能酿出世界上最好的酒款,例如柏图斯酒庄(Petrus),或马赛托(Masseto)。”
“若被种在合适地方并用合适的方法酿制,梅洛会有出色的表现。除了博格利(Bolgheri)和波美侯(Pomerol)之外,全球各地都有能让梅洛闪光的角落,譬如加州,还有麦克伦谷的西津波坦。”他说。
虽然麦克伦谷以种植诸如歌海娜和西拉等地中海葡萄品种著名,但卡朋特表示,他曾采用来自一片开垦于1976年的葡萄田的梅洛,酿造出了他“最成功”的酒款之一:238箱名为“复兴者”(The Revivalist)的百分百梅洛葡萄酒(首发年份为2013年)。
“要酿造优质的梅洛葡萄酒,你需要选择适合的土壤,适宜的光照,相对暖和的气温,而我们在西津波坦的葡萄田就具备以上所有条件。梅洛是pyrazines(一种类似青椒味的吡嗪类化合物,通常不被人喜爱)含量最高的品种之一,需要靠大量光照去摆脱它的影响。同时,葡萄需要热量以获得果重,并需要合适的土壤来保持果实的活力:如此它便能呈现丰富的果味。”
“若你比对博格利或波美侯与西津波坦的土壤,它们其实十分相似,土壤密实,以粘土为主。” 但是,在2012年杰克逊家族酒业买下西津波坦酒庄时,出于梅洛较差的名声,他在首次走访这些梅洛地块时,被直白告知他应该不会想要这些葡萄田。
但卡朋特坦言,“对我而言,(在西津波坦酒庄)所获得的最大成就便是梅洛…尽管当时在我说起想以百分百梅洛酿制200箱葡萄酒时受到不少阻力,但它却是最快被卖出的酒。” 同样,卡朋特表示目前在美国加州也能酿出类似高品质的梅洛葡萄酒,但如何将它们卖出去则是一大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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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酿制西津波坦酒庄的梅洛葡萄酒类似,卡朋特以勇士山庄园(Mt Brave)这一品牌,酿造了大约200箱百分百梅洛葡萄酒。“梅洛依然被某种坏名声笼罩,我不能酿10000箱并指望能把它们全部卖掉,”他直言,并补充说位于豪威尔山区(Howell Mountain)的纳罗达庄园的梅洛葡萄酒情况也类似。
“美洲和澳洲两边都具有巨大潜力,关键在于(我们)是否能坚持下去,” 他说,并补充道:“比起市场机遇,我更受其潜在品质的驱动。”
最后,他提到,在西津波坦酒庄酿造梅洛的关键在于葡萄园管理。在他接管酒庄酿酒工作前,葡萄藤的树冠会遮挡果实,以致浆果青涩的吡嗪类味道主导了酒的风味。
他同时强调,对种植梅洛的葡萄园而言,防止过度种植至关重要。他还说,梅洛的受损形象,主要由于酿酒用的葡萄来自低劣的葡萄藤,其中部分原因是因为人们在澳洲采用了错误的株系,部分原因则在于它们在加州被种错了地方。但是,真正给予梅洛沉重一击的则是于2004年上映的热门美国电影《杯酒人生》。剧中痴迷葡萄酒的男主角,对梅洛表现出了极大的否定和唾弃,尽管颇为可笑的是,他最喜爱的白马1961年份,其一半成分便是梅洛。
在90年代中期,不少加州公司认为梅洛将会成为下一个仙粉黛桃红酒(White Zinfandel),因此他们在卡内罗斯(Carneros)等地大量种植。但这些产区不够暖和,因此所产的的梅洛也颇为羸弱。而在《杯酒人生》播出后,梅洛葡萄酒的销售更是一落千丈,黑皮诺则节节上升,因此,大约四分之三的梅洛葡萄藤被扯掉而种上了更为适宜的黑皮诺。
因祸得福的是,“现在得以留存的反而都是种植梅洛的最佳地点。”他说。这些适合梅洛的产地则是豪威尔山区、泉水山(Spring Mountain)、蒙特维得(Mount Veeder)和鹿跃区(Stag’s Leap)。另外他还表达了对真理酒庄缪斯干红(Verité’s La Muse)的喜爱,尽管这款酒的梅洛来自索诺玛(Sonoma)。